2008年7月28日 星期一

【週一實踐】反麥當勞、星巴克一周年紀念


在世新念書的那段歲月裏,因爲「破報」、更重要的是因爲社會發展所,常會聽到跨國非政府組織每年定期,針對跨國企業對於第三世界剝削的事跡發聲。反麥當勞、可口可樂、星巴克、雀巢(Nestle)Nike等,算是不陌生的口號和訊息。這樣的聲音雖然在臺灣主流社會中仍屬邊緣,但至少你知道要去哪裏尋找邊緣聲音。

去年8月,在還未正式踏入台大社會學系以前,跟新同學有個簡單的交流會。當時,有位同學這樣介紹自己:「大家好!我叫XXX,來自清大社會人類所…..如果有組織任何讀書會或會議,可以隨時通知我,但是希望大家能夠盡量不選星巴克或麥當勞……

大學期間,曾經在不同的課業上寫過與「反可口可樂」、「反麥當勞」和「反血汗工廠」相關的題目,但從未嚴謹地在日常生活中杜絕這些產品。那次,算是第一次近距離,遇見一個願意在日常生活中,落實自己所相信的知識的同學。從那一天起,暗地裏跟自己約定:不吃麥當勞、不去星巴克,不喝以前超愛的雀巢牌檸檬紅茶。說著說著、做著做著,快滿一年了。

這一年走下來,麥當勞還是偶爾有去,卻是爲了櫃檯旁邊的提款機。雖然每每嗅到香噴噴的炸薯條,還是會引發一種難以命名的誘惑。曾經聼朋友談到社發所某位老師經驗。那時候他幾個同學,前一晚在臺灣第一家麥當勞門口前守候,打算瞧瞧這家跨國企業長什麽模樣。隔天早上門一開,他們幾個打算親身進去勘查,就隨便買了一包薯條。才吃下第一口,忍不住破口而出:「真是他媽的好吃個人的日常實踐到底有沒有辦法抵擋得住麥當勞,包括其他跨國品牌全球化的趨勢?

或許,成果不是我們當下要追問的。就像閲讀時,結論不應是我們當下急欲得知的一樣。這些抗爭運動花了幾十年的時間,其聲音的能見度其實是越來越高的,成爲了跨國非政府組織運動中很重要的一環。每年都有不少相關主題的紀錄片陸續出爐,試圖喚起人們的意識,從另外非主流的管道向人們宣導,我們在享受麥當勞快餐同時,另外一端工廠的員工正在被這家跨國企業剝削著,但是自己卻在世界各地利用主流媒體的力量,建立起健康、一家歡的形象。只是一直有一個讓人隱憂的趨勢:先進的西方國家拼命抵制這些跨國企業的食品,但是後者卻不斷在亞洲擴充。

除了對工廠員工的壓榨,最常見的還包括了不人道的動物工廠、利用第三世界當地法缺陷大量砍伐樹林,並且嚴重破壞當地水源。破報曾有專題提出,「350億的全球瓶裝水市場虛軟、平均地躺在雀巢、可口可樂、百事可樂與丹農(Danone)公司的手上」,將原是公共資源的水轉化為供資本追求利潤的商品,成爲第二種石油。

比起70、80年代就開始的反麥當勞/雀巢運動,這個短暫微弱的一年,不算是什麽。但願我能持續地拒絕踏入這些企業,同時也能定時對這些新聞和消息保持警覺。












張溦紟

At 25@紟

1 流星痕:

匿名 提到...

在4年前,因為參加學運的緣故,有機會了解當時候鬧得熱烘烘的反對全球貿易(WTO)。當時候的學運,也參與在香港的反對WTO的大游行,并且邀請香港的組織到各本地大學演講,進行小活動。

那段期間,我在網上找了很多的資料,發現原來麥當勞、星巴克、KFC、可口可樂,是那么的剝削,不但破壞環境,而且壟斷市場,不斷的瓦解各國的經濟模式,“強迫”他們加入世貿。

一間企業可以買下一個國家,一個國家的大片土地可以只用來養牛,種馬鈴薯(麥當勞),種咖啡(星巴克),養綿羊(nike)。最夠力的是,在里面工作的工人,嚴重被剝削。(有個朋友認為雖然麥當勞和KFC同樣是大企業,壟斷市場,但是兩者之間,她選擇吃KFC,因為KFC的時薪還是比較高)

那時候,我真的不吃麥當勞、也不喝可樂,身邊的朋友也這么做。有時要聚會的時候,有朋友說“去麥當勞吧”,那個人的結果就是被一群人不斷的“轟炸”。

但是自從我在報館工作后,卻經常光顧星巴克!這里不但要稱贊這些大型貿易的市場策略,他們的copy性也是一流的。

星巴克的copy ,paste 可以為每間星巴克制造同樣的氣氛和格調。每個人進入星巴克里面,都會認為這是一種享受。

但是,為什么我們需要這樣的享受呢?因為我們的工作?為什么我們需要放松,喝一杯馬幣10多塊的咖啡?因為覺得壓力。“工作那么辛苦,而且又賺了點錢,何不對自己好一點,買一杯好喝又享受的咖啡。”我買的時候是這樣想的……

這是意味著我忘記他們的剝削了嗎?!其實也不算,因為我也覺得我在被剝削,被整個市場剝削。當我有想要買的念頭的時候,我就會覺得我被異化了。從生活到工作~內心的空虛需要物質的滿足。

這些企業從西方走到亞洲,不但讓亞洲國家的經濟轉型,消費習慣也轉型,最重要的是,這些國家社會有這種需要。社會心理的空虛,越容易被這些大企業所侵入。就像梁文道所說的,我國缺少了一個后花園。